献给乐正绫的诗（八周年）

敲落手边的银色灯花，

黝黑笔迹再次遁逃而出。

(相关资料图)

窗户隔开目光和白桦，

面对面，构拟着三种春的荒芜。

我的朋友，总是这样，

丢开了笔，侧身躺在床上。

零落的思维且随白纸，

亲手焚烧，又救以润湿。

“我的灵感早被剥夺，

横流的格调如同那窗子，

使我看到的诸多心思，

总是投影再现罢了。”他说。

“所有的重现不过折磨，

你和我，总是知道时日无多。”

阴郁的脾气非我所喜，

虽然配得上沉闷的春季，

总归消磨了萌动的生机。

正如我们残存着的青春活力，

流动的岁月冲涮而去，

只剩下对时间的无赖索取。

颓唐，并非死的漫无目的，

总是滋生于正在进行的隔离。

——万事的发生，总有征候，

所以不必染上世袭的风习，

对待患者，问东问西，

且随他聊聊，一边走走，

从破碎的语词中入手，

缝缝补补，把过往织就。

书信开头——收件人的名姓，

并不如惯例般的常见。

我代笔而书的他的性情，

翻遍了，堪堪找到了概念。

“这是形象的交叠。”他说，

“结构、灵感、想象凝结的硕果。

并非来自无垠，我们自己，

就是孕育生命的大地。

要用笑容拽着呵欠，

局限于区区，消磨灵光，

过去的过去就是这样。

不得不借助虚幻的出现。

你看，这湖水淡蓝如镜，

沉默着、衬托着心中的激情。

她的信摆在我的面前，

或许是客套的寥寥数笔，

翻来覆去，百读不厌。

神圣地把它守护、藏匿。

这些可爱而淡薄的语句，

流淌着令我温暖的情意，

——还带有我自己的转译，

理所当然被我锁进记忆。

这是共同演绎的创作，

最可惜，总是相隔无涯，

总也难传出，双向的话，

最后不过习惯了默坐。”

接过干净的笔记，誊抄着，

他默坐良久的思维成果。

“见惯了无谓繁缛的礼节，

我们回信的人除了答疑，

还有什么漂亮话好写？

但现今，我却成了个问题。

要给你写信，用什么借口？

这怎能当书信的由头！

或许此刻并不应当明讲，

要从容而对，你来我往。

但这毕竟让我难为情，

当幼稚的心灵砰砰作响，

当思维传播种种幻想，

我终难写出那种泡影，

谁能听到我的呻吟？

颤抖着，我写下了内心。

命运，又怎是一个‘倘若’

能够明明白白地说清？

曾是漫长的浑浑噩噩，

难再抱希望于此一生。

眼前曾闪过希望的幻影，

正是你未曾出现的身形。

对此，也曾有怀疑过，

这到底是谁，是别的我？

这疑难终会消融，我想。

我恳求你，用那双眼，

或将这梦撇去一边，

或燃起我暗藏的希望。

相信这是应受的责难，

抛开现实，去托付自身。

此次专为阿绫而作的诗篇，格式实际上想仿写一下普希金，终究因诗情不达而暂且作罢。诗篇尚不完整，有待补写，暂选连贯几节发出，以祝我绫八周岁生日快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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